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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hoes

羅啟銳:「(《歲月神偷》)開首的那句似是很點題的序幕,『在幻變的生命裏,時間才是最大的小偷』,是我對人生的想法。即是你偷了多少東西也好,所有東西都是假的,終於是所有你曾經擁有的東西,也會被時間偷走,你將會是一無所有的離開。」

十年前的那個《歲月神偷》

昨日在社交媒體看到羅啟銳導演病逝的新聞(作家倪匡也在同日逝世),看報導得知羅導演拍攝了《非法移民》、《秋天的童話》、《七小福》、《八兩金》、《我愛扭紋柴》、《宋家皇朝》、《玻璃之城》、《北京樂與怒》、《歲月神偷》等多部香港電影,其中以《秋天的童話》和《歲月神偷》最為膾炙人口。

這些電影中,也只看過他的後期作品《歲月神偷》。初時看到這四個字倒沒回想起甚麼,前日掛了八號風球,但住的地方高樓林立,不覺風吹,雨下一大會又停一小會,打在窗口冷氣機的銅鐵上,聲響碎雜煩人。看到報導的那天,雨是停了,奇怪的是,雨停了風才起,用來頂着露台鋁門的夾子都被門撞斷了,於是不知何故,回想起從前寫的那本長篇小說有提到《歲月神偷》。

十多年前我看《歲月神偷》時,懵懵懂懂的,應該也知道電影在重寫一個舊香港,在當時的我的認知裏,一個舊香港未至於膚淺到就是一個小漁港,憑着獅子山精神,發展成現代城巿,又變成了國際金融中心──這活在流行文化幾十年、被政府權貴挪用來宣揚的獅子山神話,但這個城巿的過去與現在大部分重要的事都已經被大量敍述成通俗的話語,米蘭昆德拉所說的:「一個抒情詩的年代。」不過是順勢而來。

懷舊沒給那時年少的我留下太多感想,大概是聽着《Echoes Of The Rainbow》那乾淨的吉他聲、李治廷唱着:「Softly sighs the rainbow, Misty songs of old, Flowing by the skyline, My secret lullaby」想着那些彩虹、迷霧、稍縱即逝的輪廓,便用它們為自己寫的那一個或美好、或虛構的故事作結,現在回想起來大概也是與懷舊共通的情感。

 

「在奧斯卡舉行前,港產片《歲月神偷》在柏林影展拿了獎。聽聞它曾上過畫,只在新寶戲院放映了數場,便落了畫,原因不大清楚;只知道它揚威海外後,各大戲院都掛上它的海報。這趟,來了許多觀眾,我也是其中一個。」 ── 《1院,請進場》

 

Miyako小彌|散文・四季如斯

延伸閱讀:還記得,你要踏上旅程的那天,和平時一樣,向我揮手道「再見」,仿佛明天也會在這條街上相遇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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